“坏消息本身正是股市上涨的原因。”去年美股市场因为很多原因遭到重创，今年许多利空因素不仅没有消失，反倒变得更加不利，那么为什么股市在上涨？
任何只看头条新闻的人都有理由认为2022年的熊市只会变得更糟：美联储仍在加息，通胀降温的速度也一直很慢，一些人认为2%的通胀目标不可能实现。
这给消费者及其购买力带来了压力。虽然就业市场依然强劲，但许多高收入、高消费的人被解雇了，低收入的人则因生活成本上升而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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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银行业危机、俄乌冲突、中美关系日益紧张以及悲观的公司盈利预期，今年的利空因素似乎比去年还多。
然而，标普500指数自今年年初以来上涨了8%以上，纳斯达克综合指数的涨幅是标普500的两倍，这到底是为什么？
Tom Essaye Report总裁汤姆·埃萨耶(Tom Essaye)认为，答案非常有悖于直觉：坏消息本身正是股市上涨的原因，“今年年初有那么多人看空，而股市没有下跌，这一点扭转了看空的观点，并给股市带来支撑。”
埃萨耶称，这是一种“痛苦交易”(pain trade)，即股市时不时会给尽可能多的投资者造成最大程度的痛苦这种倾向，他说：“当所有人都看空时，‘痛苦交易’就会走高，今年‘痛苦交易’一直在走高，这有助于支撑股市，尽管基本面明显喜忧参半。”
这与以下事实相吻合：2023年一开始股市就出现了大涨，尽管许多投资者在经历了2022年的下跌后仍感到悲观，随着银行业危机的爆发，投资者的担忧只增不减。
不过，这种倾向可能正在转变，因为许多投资者在股市和经济展现出令人意外的韧性后开始变得更乐观，这意味着“痛苦交易”可能很快就会回落。
埃萨耶说：“归根结底来说就是，短期市场情绪发挥着重要作用，银行倒闭后的极端看跌情绪帮助股市继续上涨，不过，现在市场情绪已大大改善，因此，虽然我认为还没达到会释放警告信号的水平，但我们也离这个水平不远了。”
不过另一种可能是，股市一直保持强劲是因为已经“吃了药”。
加拿大皇家银行资本市场(RBC Capital Markets)美国股票策略主管洛里·卡尔瓦西纳(Lori Calvasina)认为，当2022年10月跌到低点时，标普500指数已经消化了经济衰退的可能性，当时该指数从当年1月高点下跌了约25%，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以来因衰退预期而下跌的跌幅中值为27%。代表小盘股的罗素指数去年夏季出现的类似幅度的下跌也表明，该指数在触及这些低点时经消化了衰退预期。
此外，股市在之前就有过无视衰退的先例，比如1945年，虽然那是一场短暂的衰退，从当年2月持续到10月，但期间美国经济经历了一个重大变化，从战时经济过渡到和平时期经济。
卡尔瓦西纳说：“虽然1945年和现在有明显的不同之处，但两个时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前所未有的历史事件导致经济剧变，过渡到更正常的状态会很艰难。在美国经济完成向后疫情时代的过渡之际，时间将证明股市是否会无视今年或明年发生的经济衰退，值得记住的一点是，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但并非完全没有先例。”
如果说过去几年让投资者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不要忽视意料之外会发生的事。
文 | 特蕾莎·里瓦斯(Teresa Rivas)
编辑 | 郭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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